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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盖里尼:普京未守协议,但外交是唯一出路

2014年09月05日 18:53 来源:《晚邮报》  作者: 保罗•瓦伦蒂诺

“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的工作是在国际事务中为欧盟国作出统一立场的指引。我认为如今欧盟外交有庞大的操作空间:从未像如今这样许多重要国际事务,如中东、地中海及东欧事务与欧盟息息相关;从未像如今急需欧盟提供解决方案,这是一个政治意愿的问题,无能力或手段无关。我们需要努力将政治潜力转化为行动力”。 在被任命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后的第一天,在启程前往摩尔达维亚之前,欧盟新“三巨头”之一的莫盖里尼在意大利驻欧盟代表处接待了意大利《晚邮报》记者的采访。

记者问(后为“问”):莫盖里尼部长,您是第一个拥有“伊拉斯莫留学生交流计划”背景的女性部长,您认为自己的责任特别吗?
莫盖里尼答(后为“答”):“被任命已实属特别。这不仅需要领导欧盟外交政策,还需建立一个欧盟统一的外交政策。此外,由于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在欧理会中举足轻重,意义非凡。挑战是艰巨的,这同样也是对欧盟政治新生代的一个挑战。希望我的任命能拉近欧盟人民与政府机构间的距离”。

问:有人质疑您缺少处理外交事务的经验,以及缺少外交人脉。此前一些国际重要的媒体认为您或“不胜任”。您是如何面对这些质疑的?
答:“我很平静。由于我是欧理会中最年轻的,被质疑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定能通过实际行动回击这些质疑。我有5年的任期,时间还长呢。至于工作经验分好几种,如政治或教育。我个人而言,从1994年至今一直致力于欧盟及国际事务,已有20多年的工作经验。我熟知外交事务,我的人脉不是那些前总理或前总统,而是那些未来的国家领导人,或已担任要职的领导人,即那些在柏林墙倒塌后一起成长起来的法国、西班牙、罗马尼亚等欧盟‘少壮派’政治家。每天我都与他们通过短信,而不是官方渠道进行交流,由于大家十分熟悉,因此在处理事务时可更加便捷。在任命后,我收到了许多来自欧盟各国的祝贺短信”。

问:里斯本协议授予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在处理欧盟外交事务时极大的权限,然而容克主席在就职演说中却计划一定程度地削减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的事务处理范围。昨天您与容克主席交谈时是否谈及这个问题?您几乎获得全票支持,这意味着任期将十分稳固。
答:“我已说过,将全力身兼两职,这不仅对意大利十分重要,对欧盟也同样如此。此外,亦如里斯本协议所写的,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需为欧洲服务,而不仅限于我的国家(意大利)。这两个职务十分重要,不仅需要统筹欧盟外交事务,同时也需要积极全方位地参与欧理会的事务。各机构精诚协作是新欧洲的基础”。

问:您是欧理会中唯一的一个意大利成员。您在为欧盟服务的同时,也有着面向意大利的工作义务。您将如何工作与取舍,是否会像阿什顿女士那样放弃其中一个职务?
答:“我将参加欧理会的所有会议,有足够的时间。我正对机构的组织架构进行工作。我的目标十分明确:我将是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但同时作为欧理会副主席也会尽可能地关注所有议题。此外,我是欧理会中职务最高的社会主义党团成员,因此我将在政治中全力发挥我的影响力。我想借此机遇,通过意大利媒体(《晚邮报》)感谢(意大利)总理伦齐,在昨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我没有感谢,是因为时机不适合。感谢他在这段时间内的鼎力支持。正是他的果敢与英明决策,使我能放开手脚去工作,并成为意大利总理与高级代表间的强力纽带”。

问:欧盟如今的重要危机是乌克兰问题,以及与莫斯科之间的关系。这场危机正走向失控。欧盟将何去何从?制裁之路能迫使(俄罗斯总统)普京改变主意吗?
(在采访过程中传出普京呼吁乌克兰东部地区“建国”的消息)
答:“为了乌克兰、欧盟以及俄罗斯的国家利益,乌克兰危机需要一个政治解决方案,而不是军事的。但问题在于,每当解决方案即将获得各方共识时,就被地面的局势发展全盘否定。普京浪费了许多机会,例如在日内瓦、诺曼底和柏林。此外,在马航航班被击落时间中,他未能对乌克兰民间分裂武装施加影响。在承诺与行动之间的鸿沟是巨大的。如今最新的事态发展已开始影响一个主权国家的完整性。对我而言,现阶段需支持的一个国家可在选择欧洲的同时,不会威胁或损害俄罗斯利益的原则。选择欧洲,是一个积极的选项,也必须是这样。正是基于这个想法,我们建立了一个与莫斯科成为伙伴的关系。如今,因普京的意愿,这个伙伴关系已不复存在:俄罗斯已不再是欧盟的战略性伙伴,但在欧洲仍举足轻重。为了所有国家的利益,需共享一个大家能一起协作的空间,但现实并不是这样。俄罗斯正走在相反的道路上:军事干预,挑衅。我再次重申,除外交之外,无任何选项,制裁是此政策可动用的手段之一。问题在于制裁是否能对俄罗斯的进行产生影响。在现阶段,克林姆林宫的举动有违于该国人民的利益”。

问:欧盟的另一个重要国际事务是中东问题。
答:“在未来几年中,欧盟将在该地区发挥更大的影响力。如今的局势一触即发。就好似阿拉伯之春成为了某些正扩散的新事务的导火索,如在叙利亚与伊拉克问题上。有不好情况,但也有好的:此前很难想象伊朗与沙特能坐在一起进行协商,或伊朗核问题得到解冻,并几乎达成共识,我希望能在11月份能取得各方共识。欧洲能够,也必须促进各地区性大国的对话,承认他们并拉近那些同样遭受伊斯兰国威胁的国家关系。我们能在该地区激活良性机制。我们积极运作的角色深受欢迎”。